股扯着一床的褥子扭到蒋仪身边看了蒋仪写的宣纸笑道:“姐姐这手小楷写的真是好,快教教我吧。”
蒋仪自己往边上挪了挪道:“三弟有王家族学里上学,教书的都是大儒们,都能写的一手好字,我这不过是小巧,男子如何学得?”
英才摸摸鼻子道:“哼,我们那先生人不成,因我惹怒了他,已不要我去上学堂了。”
蒋仪惊道:“这是为何?三弟必是在开玩笑吧。”
她虽说着,见英才仍往自己这边靠来,便挪了两腿下炕沿,唤福春拿了鞋过来穿了,只半身倚坐在炕沿上。
英才叹道:“我们那先生,先前不是纳了个妾吗?因家中夫人善妒,便置外室养了,本想教她生个孩子了再接回家去,谁知被夫人知道,一顿打到这外宅来,把那妾也打了,把先生也打了,因我与两个小厮平日常替先生这小妾送些米面粮油的,先生倒是怪上我,说是我偷偷告到他家中,竟把我革了学籍,叫我原回家来了。因为这事,大伯母说我的小厮带坏了我,如今把他们也发卖了。”
蒋仪听他这样说,也不好搭话,他一个好好的学生,白日里上学不在学堂好好念书,整日替先生的外室送柴米,这本就是荒唐事情,又因此叫先生革了学籍,这不是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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