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仪见外祖母这把年级,在府中一点权柄也沾不到,王氏挟制了她,杨氏不惧于她,而徐氏前面一套背后一套,也就是有求于她的时候,才来献点明面上的殷勤。就如这羊汤,到了李氏这里便也淡的如水一般了,平日里她阴逢阳违的事情那还能少得了,若不是仗着元秋时时过来打点,她的日子怕还不如今日,思到此,心中也是十分难过,握了李氏手道:“我就陪着外祖母又如何,横竖我有那份嫁妆,虽如今四舅母常言公中嚼用不缺我的几个,但真要分了家,那份嫁妆也足以养活外祖母到天年,届时,我便仍上山做姑子去,我原便做惯了姑子,也不爱这俗家生活。”
李氏何尝不怜惜蒋仪,她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留下的一点遗苗,她恨不得用了全部身家性命去呵护她。但是女子到了十八岁上还不嫁人,便是错过了嫁人的年级,况且她又有名声背在身上,此时英才愿意娶她可不是极好的事情,即保了嫁妆不外落,又能让蒋仪从此有安生之处,况她在府中还能时时照看。
李氏思到此,便也回握了蒋仪手道:“女儿家到了年级自然是要嫁人的,如今祖母还在,你舅舅舅母们自然要看在我的面子上接纳了你,但等将来我走了你又如何自处?做姑子的话就再莫要说了,你当日从历县来的情景,那身上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