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整整出了一日的年糕,我的手都冻红了。”
因见李氏坐在那里扭头望着窗外不接话,徐氏便走到孟泛下首坐了下来道:“如今这府里能用的两个人都发卖了,留下些老的不能卖,小的不顶事,就有点活儿还要我亲自去干。二伯与二嫂两个整日坐在火炕上暖着,想必也不知道那冷水里出年糕时手冻的有多痛。”
她噘着嘴将一双纤手伸到了孟泛那里,孟泛看了一眼也扭过头去,咳了一声道:“四弟人高马大的,成日也不见个踪影,有什么事你叫他带着外院的汉子们去干不就行了?何苦要自己亲自去?”
徐氏冷哼一声道:“如今前院但凡能干些的都发卖了,剩下老的老小的小能做什么?四爷还在炕上躺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这个春节去。”
李氏听闻徐氏说的孟泛病重一样,急问道:“前番不是见他都出来走动了吗,怎么又不好了?”
徐氏道:“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他本在历县被人骗了就心里存着事,后来替二伯办事没办成又存了事,如今每日里饭也懒进一口,只用药吊着补药焙着,那外间寻的郎中也不管用,来了只会开药连脉也不会捉。若是原来他没办砸事情的时候,好歹也厚着脸皮求大嫂请御医来替他看看,如今那里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