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包了个小妓子在醉人间里长住,过完年初三就猴急的跑了,孟泛只当他仍在醉人间,是以也未刻意对下人交待过四爷来了该怎么办的事。那知他今日半路杀了出来,好死不死还非要提陆远泽的事,这不是找死吗?
当日他下了大狱,却也不是陷害陆远泽的事叫陆远泽告发,而是那在蜀中赁的妾未曾死透,半夜从乱葬岗爬了出来,击鼓喊了冤,才将他贪墨的事捅了出来。
孟泛在府中窝了这么久,见陆远泽一去无消息,只当他当时是运气好自己走脱了,也不知道王左使布下的天罗地网与孟泛布下的局,这事便成了无头案。谁知这孟宣进来好死不死却要说出蒋仪与陆远泽曾经在历县见过的话来,那陆钦州是什么人,他动动嘴皮子就能叫人将陆远泽与蒋仪见面的事查的一清二楚,再顺藤摸瓜查到自己与王左使,陆钦州这颗大树不但攀不上,反而成了个大炮竹捧在手里,不知何时就要炸。
孟泛思到此,汗如雨点般渗了出来,额间亮晶晶的。
清王与承顺侯本是前来替他做个见证,如今差事已毕,又见这仓寒之地主人们都畏手畏脚,而陆钦州又是佳人在隔壁,想必也心神不宁,便只是略动了几口菜色,便要起身告辞。陆钦州也不相留,自己送出院子叫李德立相送了,便仍回了西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