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奏章来双手呈于了陆钦州。陆钦州接过来翻开,见约有三寸的厚度,先就十分敬佩的瞧了程介甫一眼,程介甫亦是了然一笑。
陆钦州翻到卷首,见整本皆是小楷书成,这本奏呈想必也不下万言了,当下合了揖道:“介甫兄必是费了一番心血在里面,只是这份我却不能亲呈到圣上面前,回府还要删改一番。虽新法势在必行,但均田法税法皆触及权贵利益,他们定会跳起反对。反对新法也就算了,如今颇有几个言官谏言不攻立官之本,专管人家家里大小老婆一月各匀得几日同房的事情。听闻介甫兄你府中有一妻二妾,也不知有没有叫他们抓了辫子去,为吝名誉期间将这几样放后放一放,容后再施,可好?”
程介甫哈哈大笑道:“即是如此,介衡兄尽改无妨,只有不当之处请用朱笔批注了仍送到我府上,我熬得一两夜再写亦本又有何难。”
马车渐缓,暂停了,程介甫知是已过了御街,陆钦州从洞房里跑了出来,想必此时还急着回去洞房,便施了一揖跳下马车叫道:“中丞大人回去悠着点。”
他今日下了朝竟是连御史台都不报备,要直接回府了。
时到正午,初梅与又雪几个捧了饭来伺候。蒋仪随她们到隔壁屋里用了些饭,几个丫环叫来两个妈妈抬了餐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