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上。陆钦州见是侄子,也不多言,转身进屋去了。
昨夜血湿透的被褥早已拿下去焚烧,屋中四处也擦拭的干干净净,陆钦州才一推门,周氏便惊醒了过来,她起身让了位置道:“可曾看过孩子?”
陆钦州见蒋仪脸色苍白如纸,唇上一丝血色也抚,握了她手过来,冰冷渗人,摇头轻声问道:“她可曾醒来过?”
周氏叫丛云扶了道:“约摸四更天儿的时候醒来过,见你不在,找你。”
那正是他在梦中听到她不停叫自己的时候。
陆钦州握了那只手,见福春歪倒在床尾,轻轻自下面抽出帕子来,见上面仍是浸湿一片,伸手去摸,床上倒还干着。他拿胰子细心洗过手,亲自取了帕子来替她垫上,握了她手坐了半晌,轻声叫道:“仪儿!”
他从未曾如此亲昵的叫过她,正如她不知自己该如何亲昵称呼于他一般,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亲昵的称呼她。
蒋仪半眯的双眼中眼珠晃了晃,人却仍是沉沉的睡着。不一会儿邢御医背个药箱进来了。他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样子和善亲切。进来就捉了蒋仪的脉,捉完又换了只手来捉了,眯眼半晌才唤了福春过来问道:“夫人生产时,谁在身边?”
初梅上前道:“婢子一直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