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州扫了一眼花七,问道:“三官家可要与下官一起回京?”
李存恪又弯腰摸了摸头道:“那就回呗。”
陆钦州伸手道:“请!”
李存恪也揖首道:“请。”
回途中京府调了辆马车来供蒋仪与元丽趁坐,陆钦州与李存恪等人自然是骑马而行。蒋仪累了半日早神魂俱脱,歪靠着引枕怔望着前方,此时她才后怕起来。
元丽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是谁这样大的胆子,敢动朝廷命官家的夫人。”
蒋仪望着车顶半晌才道:“我如今有个儿子,一岁两个月,刚刚才学会走路,整天流着口水跑东跑西一刻也不能停。我常常整半日望着他都不愿意松开眼睛,心里爱他不够。若我没了……”
元丽过来握了蒋仪手道:“吉人自有天相,表姐莫要再想这些丧气的事情。”
蒋仪摇头道:“是我的错。我原想着孟府也是娘家,就没有带他派给我的那些人,自己一人走动了几步。”
她悔自已从昨日开始走的每一步,悔不该早早去孟府吊丧,悔不该不带一个下人到方正居与丁香里去请安。从六里居出来的时候,她听了些不该听的话,心里暗怀着鬼胎,没有将心思用在怀疑花妈妈身上,才会着了花妈妈与花七的道儿,若当时她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