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与人商量言说的趣好,唯能言谈的知已,也只有一个程介甫而已。当年株州客栈大火,京中派了几路官兵前去查谈,皆言李存恪已死。那时他也去过几趟株州,带人在那客栈的焦墟上盘桓过许久,又派几个心腹中军向西沿途四处打探过,自然知道李存恪并未死。
李存恪外表黑壮憨厚,内心却鬼诈机灵,他诈死出走,把自己放在无依无着的位置上,倒也能体味些人生百苦行路艰难的好处,再者,既有些人知他已死,该动的心思也就不动了。于他来说,反而更安全。
今日在城外碰到李存恪,也算意料之外。但究竟真是李存恪凑巧救了蒋仪,还是他在朝中也有耳探,事先知道此事在五陵山下防备,仍然得榷。
无论如何,随着李存恪的回归,稳定三年的朝堂,必然要再起风雨了。
陆钦州回到丁香里,见卧房里点着暗烛,初梅在门外守着,摆手叫她不必出声,自轻推了门进屋。蒋仪背朝外与壮壮相拥而卧,显然是已经熟睡的模样。陆钦州轻轻抱起孩子,裹床小被子递给门外的初雪,叫她抱到隔壁去,自己沐洗过上了床。他以为蒋仪已然熟睡,灭了灯躺下来,才要去揽蒋仪,却摸到枕上一片湿凉。
蒋仪转过身来环上陆钦州道:“大人,对不起。妾今日不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