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摆了摆手,“没事,你回教室吧。”
杨静走到走廊,脚步一顿。
她陡然明白过来,厉昀先前云山雾罩打的那一通官腔是什么意思。
厉昀看见了自己在三川路上。
杨启程在酒吧又打了一周夜场,眼看钱赚得差不多了,打算收手,仍旧和往常一样看白天的场子。
陈家炳听了他想法,未置可否,只提出请他和缸子吃饭。
这顿饭,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家炳三十六岁,在旦城西城区这一片颇混得开。为人精明狡狯,交游甚广,年纪虽然不大,大家却都愿意尊他一声“炳哥。”
陈家炳好排场,吃饭的地点在他自己开的一家餐馆。偌大的包厢,灯火通明,除了他自己,身旁还站着两个贴身保镖。
杨启程倒是一点不怵,领着缸子恭敬唤了一声“炳哥”,态度不卑不亢。
等菜一端上来,全是翅鲍参掌。
杨启程这才渐渐生出些惧意。
陈家炳先不说正事,只劝他们吃饭喝酒。缸子自诩见惯了大场面,此刻也舌头打结,让吃便吃,让喝便喝,一句话不敢多说。
酒过三巡,陈家炳问起杨启程的情况。
“哪里人?”
“暮城人。”杨启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