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心里发闷。
下午时候,杨静累得难受,休息了几个小时。吃过晚饭,一整夜都在守灵。
凌晨鸡叫的时候,开始起灵。
起灵前开棺,亲人做最后道别。
那棺盖被打开,杨静踮脚往里看了一眼。
老人面相平和,仿佛只是睡去。
缸子悄声问:“怕吗?”
杨静摇头。
比起孙丽,这一点不让人害怕。
孙丽是服药自杀的,趁着杨静白天上学的时候。
杨静放学回到家里,霞光像是给空气涂了一层半流质的腻子。孙丽就躺在那张床上,身上穿着她最好的衣服,双目圆睁,呕吐物从口腔流到鬓边,糊了一脸。
她显然是想美丽地赴死,却选错了自杀的方法。
“盖棺!”
一声吆喝,将杨静思绪打断。
帮忙的人拉开了伏在棺旁恸哭的亲人,几人一起,将棺木阖上。
绑在桌子腿下鸣晓的公鸡被宰杀了,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炸起来。几个壮汉抬起棺材,换换走出灵堂。
外面熹光初露。
杨静回头看了杨启程一眼。
他背挺得笔直,深沉的眼,眼里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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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山,山脚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