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炳说,到了。
她睁开眼,头探出车窗一看,发现前车车轮就停在悬崖边上,车头已经伸出去了,再多一分,车就要翻下去。
她不由又是一声尖叫。
陈家炳哈哈大笑。
她平顺呼吸,心里一种劫后余生的畅快。
她下了车,发现悬崖下面就是海。
海水拍打礁石,腾起高高的白浪,风中,那声音仿佛忽远忽近。
她一回头,正要说话,才发现陈家炳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
他嘴里含着一支烟,风把浓烈的烟味送进她鼻腔。
她听见自己尚未平息的心脏,又开始激烈跳动。
厉昀终于松开攀在理智和道德上的最后一根手指,甘愿纵身深渊。
有风,有月,有海浪的轰鸣。
她抱着陈家炳,纵情大叫,毫不掩饰自己在这一刻的欢愉。
跑车或许随时都要坠下去,而她溺在越深越冷的水里,丝毫不期盼明天。
然而,当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羞愧和耻辱,也一并回来了。
那天回去以后,她跟陈家炳断了来往。
然而,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时候,杨启程与杨静之间暧昧的端倪越发明显,她恐惧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