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很是干练。她给钟善手里塞了个暖炉,小声抱怨道,“能住了!好不好的,得看主子怎么说了。咱们这位王爷啊,什么也没交代下来,让咱们怎么收拾。什么身份就该有什么样的排场。这位要住进来的是什么人,我这心里也没谱啊!”
钟善跺了跺脚,看着院子里绽放的红梅,叹了一声,“这谁说的准呢!”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有些猜测。可千万别闹出什么金屋藏娇的事来!要真是那样,他们的处境可就尴尬了。
马车停在南苑门口,安郡王什么也没交代,就起身回了隔壁的王府。
两个孩子正睡的沉,苏清河也没叫醒他们。只用小被子把两个孩子裹严实,然后把儿子递给沈怀孝。自己抱了女儿在石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的围帽将她遮挡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容貌。
钟善带着几个小太监把人迎了进来,心里不免舒了一口气。沈怀孝他还是认识的。显然,这是沈将军的家眷。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让他们来伺候沈家的人,但这些不是该他一个奴才过问的。
兰嬷嬷等在二门,看见一路走来的人,赶紧上前行礼,“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沈怀孝点点头,苏清河脚步一顿,“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