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着花儿,于杏花树旁如此对面而立,简直如画中之人,双壁一般,相映生辉,令人心醉。
风声过后,郭建仪才慢慢开口,问道:“那么……你方才欲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凌绝的酒力已经发作,同郭建仪对峙半晌,不免有些撑不住,便笑了笑,道:“哥哥,又来明知故问……”说话间,便抬手扶住杏树。
郭建仪见他站立不稳,口齿也有些不清了,便叹道:“改日再说罢了。我先送你出宫。”
凌绝只是摇头,仍想将他推开,却怎奈有些手脚发软,这竟是他生平第一次喝醉,却是在此等场合。
然而心中有话,到底不吐不快,凌绝便任由郭建仪扶着,口中仍道:“你明明知道……我心里的人,是怀真妹妹,所以你才拦着我,我也知道,你心里也有怀真妹妹……你不是个、轻狂放诞之人,所以你向应公府提亲,必然是真心所为……但是哥哥……对不住了,怀真妹妹,是我的……”
郭建仪听着这一番话,面上虽然并无什么表情,心底,却已经是骇浪惊涛。半晌,苦笑了声,又扶着他而行。
凌绝抓着他的胳膊,停了停,又喃喃地说道:“哥哥,不要再耗了……你已是这样的年纪……何况,怀真妹妹心里……也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