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叫人敬慕之意。小唐心中自觉着这般女子和亲异邦,前途未卜,就如明珠投暗,叫人未免心中叹息。
然而虽有一念如此,他的心意却始终坚定如初:既是为与睦邻友好,让两国不生战事,清弦公主此行,却是理所当然、义不容辞的。
然而这一次,当沙罗使者提及要怀真之时,小唐心中,却毫无先前那般平淡坚定心情,朝堂上郭建仪所说的那一番话,竟也似他的心声。
虽然他身为礼部侍郎,这许多年来也迎来送往招呼了许多临近诸国的使者,明白两国之间,能避免直接交战,则一定不可轻易动武,不然的话,生灵涂炭不说,出兵自然要军费,军费开支需要国库,而国库从何而来,自然是百姓身上所出。
加上本国今年并不甚太平,因此成帝的顾虑,小唐也自明白。
但是怀真却不行。
——这念头竟像是一枚楔子一般牢牢地钉在心里深处。
只是他拼力护着的人,终究要推到别的男子怀中,这半生素来不懂情为何物,乍然遇见,便懵头昏脑,失去着落似的,因此竟主动要求担任去沙罗国的和亲正使,只想着索性远离京城,或许过了两三年,满心只在国事之上,那心里所念自然便淡了。
却想不到,阴差阳错里,他竟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