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垂眸,半晌,便微微地点点头道:“爹,我知道了。”
应兰风将她抱了一抱,沉默片刻,又问:“前儿真的是唐夫人身上不好,才请太医的?”
怀真不由一笑,哪里敢说别的:“是……不骗你的。”
应兰风才抚着她的发端,也笑起来。
怀真在应公府内住了两日,日子过得消闲自在,除了去给老太君请安,其他时候便只在东院内,看书抚琴,逗猫看雀儿,竟似又回到了待字闺中时候的光景一般。
只是晚间睡着,模糊之中,竟似身边儿仍有个人,惊中探手一试,才知不是……
怀真醒来时未免纳闷:“怎么在唐府的时候,只盼他让我清净些,回来之后,却反而又屡屡想着呢?竟是傻了不成?”因自笑叹了一回。
这一日,怀真正坐在廊下,看廊檐边上先前栽的花儿已经长得颇好,在日色之中摇曳生姿,怀真正怔怔出神,却没留意有个人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将走到近前,因见她不曾察觉,便把脚步略放重了些,怀真抬头一看,却见来人一身青衣常服,凝重而雅,正是郭建仪。
怀真忙站起身来,敛袖行礼道:“小表舅。”
郭建仪向着她一笑,便走上前来,扫了一眼那姿态各异的花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