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不动声色,只是听着。
赵永慕又道:“然而正如父皇所说,父皇念在骨肉之情,儿臣……却也自有手足之情,因此儿臣,也自无法狠心,还请父皇恕罪……”熙王说到这里,便深深低头,不再发一言。
成帝凝视他半晌,叹了声,此刻,复又问众人之意。
却有兵部侍郎出面,正色启奏道:“肃王所犯乃是大罪,倘若饶恕,只怕法不成法,皇上断不可一念之仁,坏了纲常律例,此风一开……倘若日后有效仿者,只怕惑乱江山,后患无穷。”
兵部侍郎齐筠因肃王之事被连累,早就入狱,这兵部侍郎早先被齐筠压制,此刻自然不肯罢休。
成帝点了点头,又道:“应爱卿意下如何?”
应兰风出列,拱手说道:“微臣觉着,许侍郎所言有理。皇上跟王爷虽然念在手足之情,但对臣等而言,只有乱臣贼子,铁律金规,并没有其他情分可讲。”
众人之中,有素来跟应兰风交好的,听他表态,都也才敢纷纷表示赞同。
成帝眉头微蹙,复看向小唐,便问道:“唐爱卿意下如何?”
小唐听问,才道:“臣……亦觉着应尚书许侍郎等所言有理。”
成帝长长地叹了口气,闭眸抬头,皱眉道:“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