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来了,便道:“如何也没有人说一声?”
小唐笑道:“都快子时了,如何还不安寝?又在这儿冷冷清清地想什么呢?”
怀真转开头道:“没想什么,只是这雨下的怪聒噪的……睡不着。”说着起身,便走到小唐身旁,抬头看了会子。
因小唐才洗过脸,头发也越发湿了,怀真抬手给他把一缕发丝撩开,道:“你可淋了雨了?”
小唐道:“何曾淋雨,方才洗了脸罢了。”见她双眸脉脉,又仿佛淡淡地笼着些愁绪,小唐心中一动,便道:“方才可是在抚琴么?”
怀真因见识过他的琴技,哪里敢说“抚琴”二字,便道:“不曾,只是胡乱拨弄罢了。”
小唐笑握住她的手,拉着来到琴桌旁边,道:“先前我跟你说过……等你嫁了,我便好生教你……谁知竟一直没得空呢。”
怀真意不在此,垂头淡淡道:“我天资笨拙,不学也罢,何况你正经事儿还忙不过来呢,哪里敢烦。”
因此刻天色已晚,明儿小唐还要早朝,怀真便欲走开,口中说道:“还是早些睡罢。”
此刻,外头春雨落得更急了些,细细密密,有的被风裹着,打在廊下,发出劈里啪啦地声响,时而又是“刷”地一阵儿,令人悄然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