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自有惊涛。
怀真同他目光相对,眼中已经有泪沁出,道:“先前众人都谣传……说你在新罗出了事,可知太太、敏丽姐姐跟我都……总算你如今好端端回来了,如何又是这般古怪?如何众人竟像是不认得我了?”
小唐听她说完,忍不住也有些骇然之意。
静默良久,小唐才哑声问道:“你……你又如何知道……我即将出使新罗?”
——他的声音微微低沉,又带一丝难以形容的沙哑,却如此清晰。
怀真的心陡然大跳,仿佛有人在心口上狠狠扎了一下似的,痛的伸手捂住了心头。
低头垂眸之时,再也看不清他的容颜,只听他仿佛起身,将她拥住,声声呼唤。
怀真的心绞痛不已,所见所感都越发模糊起来,她唯有死死地揪着小唐的衣襟,拼着那刀剐似的痛,咬牙道:“别去新罗……唐叔叔,别去……”
蓦地,所有的痛楚在瞬间抽离,仿佛连身子也不负存在,怀真自觉如惊鸿片羽似的,飘荡而起,所有的亭台楼阁,以及那令她眷恋的容颜跟他手底的温热……尽数不见了。
再醒来之时,却见床边上围着好些的人,怀真茫茫然,一瞬间竟全不认得那许多面孔,只听得那一声声哀哀带泪的唤道:“阿真!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