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泥涂似的,竟再也喘不过气儿来。
此刻虽不曾再放声哭,那泪却是无一刻能停下,身子摇摇摆摆,几乎便要晕厥过去。
凌绝见她站立不稳,虽百般有心……却到底不便,便忙看两个丫鬟。
这会子夜雪笑荷才上前来,一左一右,紧紧地把怀真搀扶住。
怀真方站住脚,又看应兰风,便无声地上前一步,张手抱住,这才又哭道:“爹……”
应兰风也伸手将她拥住,从来他们父女感情最好,又哪里禁得住这个场景,先前虽然入了诏狱,也受了些苦痛,却不似此刻一样,那泪止也止不住,早就泪雨滂沱。
父女两人抱头大哭了一会儿,凌绝在旁分别劝了几句,道:“恩师若是这样,妹妹更不放心了……”又对怀真道:“三奶奶若还是只管哭,恩师怕更伤心。”
两个人方慢慢地停了。
应兰风退回那木床边上,因哆嗦着坐了,怀真见他消瘦憔悴,倒也罢了,这一举一动里,竟又透出些异样,颤巍巍地仿佛不便,怀真上下又打量了会儿,问道:“爹是不是病了?”
应兰风道:“不碍事,只是略受了些寒罢了。已经好了。”
这会儿,凌绝走到那桌边,把那盒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盖着的煲碗来,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