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无悲无喜的,怅然出神。
凌绝只隔着几步站着,道:“三少奶奶唤我何事?”
怀真抬眸道:“且请坐。”
凌绝同她对视顷刻,便果然在桌子对面儿落座,怀真问道:“这儿……莫非仍是在镇抚司?”
凌绝垂眸不看她,只应了声“是”。
怀真道:“我这些月来不曾出门,全不知爹竟遭逢这般大难,方才听爹说,才知道向来多亏了凌驸马照料。”
凌绝淡淡道:“原先也说过,弟子照料恩师,天经地义,无需多言。”
怀真说道:“我虽然不通外头的事,却也明白,父亲因沾了这个名儿,只怕人人闪避不迭,凌驸马不避嫌疑,却让我又觉意外,又是欣慰。多谢了。”
凌绝转开头去:“这一声‘谢’,却实在是很不必。”
怀真道:“的确,虽然浅薄,却是我的心意。”
凌绝无言,只是垂了眼皮。
怀真想了会儿,因苦笑道:“我因素有心结,竟一直当你是个心怀鬼胎的,谁能想到,这才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呢。”
凌绝听了这一句,不知为何,眼眶竟微微地有些酸胀,忙只是低下头,一声不响。
怀真敛了神思,便道:“先前,是小表舅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