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未进门,便听见一声轻微响动,自内传来,怀真诧异道:“你还未走?”当下急走几步。
谁知转进房中,却见灯影下坐着一个人,身上兀自披着缎子斗篷,额前跟发鬓都是湿了的,双眸却依旧恍若晨星。
怀真惊怔之下,看清他的脸后,却缓缓定神,身不由己唤了声:“三爷……?”忽地又打住,想了想,只道:“你如何在这儿?又是几时来的?”
唐毅却静默望她,道:“你方才又以为是谁?”
原本凌景深虽劝唐毅不必前来,然而唐毅想到那半梦半醒中所见所闻,竟不能安心,便随他同车来了。
然而白日闹得那样,倘若这样半夜三更又来打扰,且无缘无故的,又怎么说?让怀真及应家的人以为他疯了或者无理取闹,岂不是越发雪上加霜?
景深也是这样想法,因此才叫他留在车内不必露面,只景深一个,借口寻贼,一探究竟罢了。
然而唐毅在车中等候许久,见景深迟迟不回,便猜必然有事,他哪里还能再静静坐定?当下飞身下车,施展轻身功夫,便掠入庭院,悄无声息入了内宅。
怀真正心虚无法回答,唐毅凝视着她道:“你方才……又瞒着景深什么?”
怀真脸色微变,更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