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一个踉跄,竟是猛然往前栽倒。
景深吓了一跳,急闪身到跟前,将他及时抱住,低头看时,见唐毅面白如纸,竟是已经晕厥过去了。
天地静默,雪落无声,应府里外静悄悄地,那辆停了半夜的马车也不知何时离去了,只有深深地车辙仍在,却又飞快地被飞絮似的雪填满抚平,就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早儿,怀真撑着起身,低头看手,隐隐肿了起来,仍是疼得不可言说。
另一个小丫头因不见仲儿露面,便探头探脑进来,才要打听,怀真道:“你去打水来。”小丫头不敢多嘴,当下去了。
半晌回来,怀真打发她出去,自己勉强擦洗了手脸,挣扎着换了衣裳,不慎碰到手,疼得整个人欲晕过去。
正要叫小丫头进来梳妆,却见笑荷进门来,道:“夫人说她那里有人,让我仍回来伺候姑娘。”又看怀真换了衣裳,只不过有些不大整齐,便给她略打理周正,信口问道:“这屋里别的丫鬟呢?”
怀真低头道:“不大惯用,叫她们出去了。”笑荷便给她梳了头,出外往徐姥姥房中来。
谁知徐姥姥却并不在房中,问了丫头才知,却是去见应玉了。
自从得知李霍殉国之事后,应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