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表舅尚且没说,你到底为什么心忧呢?”
郭建仪见她转开话题,略一思忖,便道:“你大概不知道,近来他伙同兵部,快把国库掏空了。”
怀真微睁双眸:“什么?”
郭建仪苦笑道:“你不是问我为何心忧么?我管理户部,就如你们府的账房一样,账面上的银子都给人提走了,我如何不急呢。”
怀真本来心里难受的很,猛然听了这句,却苦中作乐,笑了起来,道:“这我可不懂了,横竖是你们的大事。我们府内的账房可不似你这般困苦。”说到最后一句,才复得一丝宽慰。
郭建仪见她复露欢颜,也一笑说道:“南边又生了时疫,已经死了逾百人,只怕阻不住……地方上火烧眉毛似的报了上来,这一场还不知怎么应对呢,因此我镇日头疼。”
怀真这才敛了笑容,呆呆怔怔,不知何以回答。
郭建仪忽地问道:“你方才说那春香的方子,不知对这时疫有没有效?”
怀真醒转过来,摇头说:“这个只是轻微顺时之功,若认真说起来,是没有什么大效用的。不过……”她沉思着,皱眉说道:“我记得书上记载,有一样灵虚香,还有一样祛邪避疫香,那《千金要方》里也有一样渑衣香方,都可以祛湿辟秽,杀虫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