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郎中包扎好了,可以将贺相送回去了。”贺云鸿从袖子里抬起头,他的衣袖已经全湿了。他哽咽着说:“随我去贺府取诊金。”
那个郎中是个中年人,摇头说:“算了吧。”
贺云鸿坚持道:“走吧,府中,我母亲,怕也是要……”他无法说下去。
郎中迟疑了下,去找了药箱背上说:“好,就随贺侍郎走一趟。”
对于朝堂和相府,这都是艰难的一天。
贺云鸿领着军士们和郎中将贺相运回贺府,自己都没有进府门,就转身又上了马车,直接去了朝堂。
朝会殿中,众臣已经得到了消息,贺云鸿一进殿门,就有人纷纷上前:“侍郎,节哀顺变!”“侍郎,贺相如何了?”“侍郎,现在该在贺相前尽孝,可不用上朝了……”
贺云鸿拿出了血染的纸张,扔在了地上,说道:“这是太子命人投降的手书!”
有人捡了起来,一读道:“这是传国玉玺加盖的诏书啊!”
贺云鸿怒道:“太子误国,继位不遵礼法,即使有传国玉玺之印,也不可为君!太子如此无耻,不堪重任,当剥其储君之位!”
朝臣中有人站出来:“贺侍郎,太子和皇上都身在敌营,自然要先保重龙体,忍辱负重,临时苟且,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