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砚台,贺霖鸿抬起手来,含泪为他研墨。贺云鸿垂下眼,沾墨写道:“我此去南边,生死未卜,若有再见之时,定与君戏言成真,当结连理。若无再见,也请君莫要过于愁伤,你我之间,缘分有限,虽然通信数月,但毕竟从未谋面。笔纸之交,非同现实,君并不知我实为何等样人,就是从此永别,君也无需太过遗憾。……”贺霖鸿看到此处,眼泪流下,忙举手擦脸。
贺云鸿又瞪了他一眼,继续写道:“乱世之中,君当以国家为重。君是心怀大略之士,若我真泯没于尘,就请君替我扫荡狼烟,还我河山,定可慰我在天之灵。”见到这几个字,贺霖鸿抽泣起来。
贺云鸿停笔,想了想,吸了口气,写道:“我不能在京城侯君,有负雅意,望君见谅。临行匆匆,帛短意长,再祈珍重,祝君一切都好,勿念,兄草上。”他落了五日前的日子,从玉珏中取出小印,按在了角落处。
贺霖鸿哭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贺云鸿等着白帛干了,找了个信封装了,封了口,在信封上写了“梁姐儿启,蒋”,才说道:“她是个讲情的人,也许看在勇王的份儿上,会来营救我。可是这个时候,如果勇王不回到京城,她做什么都没有用,还平白地浪费了力量,最好什么都别干。”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