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当不会与君分开矣。若京城落陷,你我音信不通,何不就约云山寨相见?我会穿山越岭,去那里找你,若我一年不至,君即可知我已不在人间。世事难料,君襟怀宽广,当知生死之隔,无阻我心。望君保重,也莫伤我心。”他又一次没有写名字,只按了自己的小印。
今日是正月二十一日,自此快二十天,该尘埃落定,谁胜谁负分明了。贺云鸿将信封好,给了雨石,在手边的纸上写:“给余公公,让雷参将来。”雨石看了点头,接了信走了。
贺云鸿扶着书案起身,极慢地走了几步,在床上倚着被褥半坐。照他这种身体状况,连这个院落,怕都无法自己走出去,幸亏没与她相认!他自然也不会去住她的玉店,难道要在此时对柴瑞说:对不住,我得先找地方躲躲,在那里等着你……
贺云鸿抿了下嘴角,拿起堆放在床边的奏章开始读。今晚,他会去给父母请个晚安,但还是会与柴瑞去议事厅,在那里睡一夜,不知道这样的好眠还能有几次……
雷参将得了雨石传的信,就去见贺云鸿。贺云鸿在纸上写了让他派人去诚心玉店,给陛下准备一个退身之地,为了让玉店那边配合,要让人说是受蒋旭图之命。
雷参将看了,一一点头。
最后,贺云鸿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