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避祸。那几位异姓王功高盖主,下场可一个比一个惨啊。祖父远走北境,戍守边关,父亲在裕州呆了几十年,数年来如履薄冰才换来侯府安宁。可是今上比前头哪一位都要忌惮功臣,想动侯府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顾长安咬咬牙,“飞鸟尽,良弓藏。一个只有守成之能的皇帝,却把帝王的毛病都继承了。”
顾长平道:“道理你都懂,可还是嫩了点,光知道意气用事。来,大哥教你个乖,如果一个人明明能用手指头就碾死你,却还要绞尽脑汁不用手指头碾你,那只能说明他怕碾你的时候自己手上沾血。”
顾长安翻个白眼,“说这有个屁用,你不知道侯府上下有上百口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才懂个屁。”顾长平说完就专注地啃苹果了,多半句话也懒得跟顾长安说了。
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
顾长安这块朽木有力气没处撒,憋了一肚子郁闷把宋明远抓到校场陪她练拳。
别人打拳意在招式,顾长安打起拳来就走神,全神贯注想着别的事,所以从前练拳的时候就没少被人揍。
宋明远知道她的毛病,干脆把她拽到校场的角落里,省得让新兵们瞧见了丢人现眼。
从起式开始,顾长安就准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