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日,却为此一事便要付诸东流,可惜了。”
顾长安垂下头,没言语,她心思转了几转,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都尉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熬着,王爷在外头也不比您舒服多少,一双眼熬得通红通红的。前几日,他给逼的实在没法了,就到含章殿外头跪着,跪了两宿,后来是皇上说他要再跪下去就砍了都尉脑袋,这才回府。”谭公公说到此处倒见了几分真情,大约在刘珩小时候也照看过他。
“王爷在朝中处处受制,一点差事办的不妥就招来皇上一顿斥责,是愈发地如履薄冰。”谭公公哀哀叹了口气,“与都尉说了这许多,是咱家失了规矩,但咱家到底是伺候过德妃娘娘的旧人,娘娘的恩德,做奴才的,是不敢忘的。”
谭公公的话点到即止,每句的分寸都拿捏在点儿上,余下的那些,就让顾长安去猜,猜到猜不到都不重要,这颗石子已经扔下去,不激起千层浪是不可能的。
谭公公再行一礼,垂目道:“那咱家便回宫去了,大人保重。”
“公公辛苦。”顾长安还礼,目送他消失在看不见的光影里
顾长安拿着干草在地上无意识地画圈,郑婆又被带回来,在她隔壁絮叨着什么。
其实从许之栋案发到现在,顾长安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