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感让顾长平一直清醒着,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老夫人坐在旁边的圆凳上,看着孙儿这样,心尖上疼得一颤一颤的。
顾长平咬紧牙,一字一字慢慢对老夫人道:“是长平不孝,连累祖母受惊了。”
“傻话,”老夫人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这是早晚的一天,不在你爹,便在你,还能有人忍住不动咱们顾家?人活着就好,别的都是身外事,不打紧。”
“这往后……重担都压在长安肩上了。”顾长平像是梦呓般地低低道了一句。
“这丫头的命不好,劳碌受累。可往后如何,你我却都说不好了。”
老夫人后一句话顾长平听得不大清楚,想再追问却抵不住徐太医方才给喂下那几丸药的药劲,头脑渐昏,眼皮也重的抬不起来了。
看着顾长平睡下,老夫人这才长叹一声,由丫鬟搀扶着回房去了。
顾长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晌午后了,她睁眼跟竹染要了口水喝,然后便没了睡意。竹染扶她坐起来靠在软垫上,顾长安边坐边吸气,浑身骨头都跟打散了重新拼一堆似的,酸痛酸痛。
“这在牢里住着还不觉得,一出那大牢,身子骨都跟着娇贵起来。”顾长安自嘲地一笑,看看旁边的竹染,“你去把我常看的那几本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