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汗,潮湿的,黏腻的,像一只滑腻的蛇。
他站起身来,随手将桌上的垃圾甩到垃圾筒里,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林豪手里拿着一叠单据回来,身后跟着一个护士。
徐蓓脸上还有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却听林豪对护士和颜悦色地说:“麻烦你了。”
那护士点点头,上来就撕徐蓓手上的医用胶布,要拔针。
徐蓓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豪。
林豪站在那儿翻看单据,从纸页与纸页中露出一只眼睛盯着她,瞳孔微缩,宛如一根无形的刺。
徐蓓惧怕地移开目光。
护士收拾完东西走了,徐蓓按着手背的针孔,嘶声说:“我还没好呢!”
林豪接过话:“所以要在家里静养。”
徐蓓惶恐地看着丈夫:“你……你说什么?”
林豪却不想再解释下去:“收拾东西。我们走。”
徐蓓见他神态自若,默了默,还是听话收起了东西。
她大学毕业就嫁给了林豪,找了个轻松的普通文职工作,一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林豪说什么,她听什么,已经是深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徐蓓这边跟着林豪回了家,却没有忘记早上江教授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