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姒不说话,季倾染也没有觉得尴尬,继续笑着说:“三弟不在府中,弟妹是武元人,府里的下人难免会因此怠慢。不如从今日起住在这宫中,我也好尽到一个当长兄的责任。不然哪天三弟归来看到你这副样子,该要和我置气了。”
磨了这半天嘴皮子,季倾染终于肯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冉姒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开口说:“齐王自有该要照顾的人,冉姒固然也能照顾好自己,就不劳烦齐王费心了。”
“父王这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痊愈,现在又昏迷不醒,要是什么时候病情加重了,去请弟妹的时候耽误了病情,这我们可担待不起。”
冉姒不语。
要是季玖一辈子都这样昏迷下去,她才快活了呢!
“何况母后独居后宫,盈儿又时时缠绵病榻不能相伴。偶然中听母后提起,对弟妹甚是喜爱。如果弟妹能留在宫里,在为父王治病的同时,陪伴母后,岂不是美事一桩?”
季倾染见说不动冉姒,又多加了肖后这一个筹码。
冉姒冷笑。如果她不顾季王的病,不理会肖后的孤独寂寞,非要离去不可,季倾染是不是就能给她扣上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