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疤,只是现在退了。
她还记得,那是几年前,还倔强没有认命的时候,自己跪在地上哭喊着:“父亲饶了我!”,大人抄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就砸在了她头上。
当血与热水混合着,在她的脸上划过;
当没有郎中来救治,只有好心的厨娘用香灰给她压在头上止血;
当几天后她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头发上还有一片茶叶;
她就记住了一句话——永远不准喊大人为父亲。原来,血缘也是可以否认的,她这辈子都不敢再忘记。
妹妹……竟然敢扯大人的胡子!这……不是自寻死路?
可是,一切却静得奇怪。阿徐悄悄抬眼,手却还死死地捂着脑门。狭缝中,她看见大人竟然没有生气,脸上的表情反而松了下来,摸摸妹妹的头。
她惊异地瞪大了双眼。
“你怎么了?什么吓到了你吗?”徐玉人皱起眉头,小脸上出现探究的表情,四处打量之后,却无所得。
她趴跪在地上,才一抬眼,就是大人如同阎王爷一般的脸,没有表情,只是那样冷冷地盯着自己。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多磕几个响头。头皮传来疼痛感,渐渐转变为麻木感。没人教过她如何求饶,似乎是她天生就会的。
“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