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听到动静,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贺先生身子忙忙后缩,脚下又是一滑,下意识紧攥住手中石尖,青鸾已站起身,似乎要往这边而来,琴心屏住了呼吸,先生也是大气不敢出,身子绷得笔直,正紧张时,就听珍珠唤一声姑娘,笑道:“鞋拿来了,快换上吧,披风也换了新的。”
青鸾嗯了一声,先生松一口气,站稳身形松开了手,琴心低低呀了一声,“爷,手流血了。”先生看一眼假山石上血迹,招手道,“趁着她穿鞋,快走。”
药水清洗了掌心,又上药包扎,夜里隐隐得刺疼,一夜睡得不安稳。
次日进了书房,青鸾看向先生手掌,讶然道,“呀,先生在何处伤的手?”贺先生紧抿了唇,她不问怎么伤的,只问何处伤的,看来被她发现了,敛眸不理她,捧起案头的书打开来,不由憋一口气,书中夹着一条死青虫,依然淌着黏黏的汁液,屏息静气翻到下一页,又是一条,再翻还是,一口气再憋不住,扔下书冲出书房,弯下腰长长吐一口气,琴心冲了过来,就听自家爷说道,“恶心死了。”
琴心待贺先生脸色恢复如常,低低禀报:“爷,探听清楚了,那南星是咱们大殷朝的人,故乡蜀地,七岁时随父母乘马车外出,马受惊冲下深沟,最后关头其父将其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