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指着黛瓦墙外的山影,“以山为题,可好?”
珍珠与乔影山为题水为题花为题树为题人为题,后来又至飞檐下的丝涤,花棚窗上的茜纱,金定一手支了颐,一手捂着不住打哈欠的嘴,摇摇头低低在青鸾耳边道:“今日才知,珍珠这等无聊,且无聊还不自知,瞧瞧,神采飞扬的……唉,这就叫做风雅?这些个勋贵千金,聚到一处就做这些?刚刚那几个随我们到树下的,我都记着了,回头邀她们到同文馆,掷骰子耍牌九互捏腮帮猜拳行令喝酒,多痛快,今日这惺惺作态的,瞧瞧就够了。”
青鸾就笑,“有金定在旁边,我心里才有底气,万一过会儿有人恼羞成怒对我动武,更非我擅长。”金定看向叶蓁,叶蓁青着脸,已有些坐不住,在座的都能听得出来,这珍珠的诗开头随意平常,似乎脱口而出,但起转承接间,既出人意料,又能道尽描述景物的精髓,乔影虽对仗工整,不乏精致巧妙,可总带着些刻意,又在意境上差着一筹,这鸾长公主嘴上说不擅诗词,却将她的婢女推出来,岂不是在说,你们的东都的才女连我的婢女都比不上。
叶蓁握着扶手的手有些抖,胸口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回去,恨恨咬牙看向乔影,乔影额头微微渗一层薄汗,对珍珠盈盈福身下去:“勿用再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