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国师未进东都城门直接往北而去,青鸾追问为何,太国师笑说天机不可泄露,青鸾无可奈何得咬牙,老头虽不肯多说,不过这行动表明已答应帮忙,如此便有了希望。
回同文馆的路上,青鸾与瓒同乘一辆马车,细细问起南星如何,瓒笑道:“师父很好啊,早起诵经打坐,早饭后教我读书,午时我小憩半个时辰,师父就去山中采药,下午我自己写字,师父钻研医书。晚饭后教我吹篪,我如今会吹好多首曲子了。对了阿姊,师父近来加持了过午不食戒,清瘦了很多,太师父说心中有佛既是佛,无需自我折磨,可师父不听,执意如此,太师父说师父有心魔,我问过师父心魔为何,师父摇头不语。”
青鸾悠悠叹息,东都这一年,她经历许多,亦明白许多,知道了南星对她潜藏的情意,心中总觉亏欠他良多。
思绪纷杂,青鸾抬脚向外,门外上了马策马一路往大相国寺而来,拿出怀王妃的名头恳求过守门的小沙弥,进塔拾阶而上,一直攀到顶层,湛青的天幕中圆月高悬,似触手可及,青鸾伸出手,月华洒在指尖,挥一挥手,仿佛看到指缝里漏出的光华,摇曳飘逸着,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青鸾看了许久,待心境平复,方下了铁塔策马回转。
珍珠正在廊下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