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娘,王爷回来了,就在廊下煎药。”青鸾怔怔的,“什么王爷?哪个王爷啊?”珍珠声音更大,“怀王爷啊,元邕,元怀邕,姑娘的未婚夫啊。”
青鸾倏然转身看向廊下,笑着摇摇头,“珍珠哄我呢,那是个马夫,他身上一股子马粪味儿,他怎么还没走?对了,深夜里账房没人,没拿到银子?珍珠先给他些,打发他回去吧。”珍珠拽着她手,“姑娘糊涂了吗?什么马夫,明明是王爷,刚刚在屋中一直守在窗边,姑娘硬是没看见,以前听脚步声都能听出来的……”
青鸾踏上回廊来到药炉旁边,定定看了过去,眼前的人一袭玄衣,胡子拉碴得邋遢而狼狈,长发微湿着耷拉下来遮住了眼,青鸾手指挑起他的乱发看向他的眼,他依然是那个姿势,嘴唇动了动,艰难发出嘶哑的声音:“青鸾,是我,我回来了。”
短短几个字,嘶了一声咧咧嘴,“珍珠,膏药呢?”珍珠忙忙过来,却被青鸾一把推开,猛得扑向元邕怀中,紧紧攀住他肩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你怎么才回来?这半年,我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得熬过来的,似乎头发都要白了,你也不给我写信,回来也不去看我,而是先来静王府……”青鸾惶然停住絮叨,紧捏着他的肩,“怀邕,二哥快要死了,怎么办才好?不行,我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