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一阵发堵,啧,这话要让外人听见,还不得以为他们家虐待孩子?陈建国也有些不满,拿不准这孩子是无心之语还是故意的。再说,看这小脸圆的,还敢说吃不饱?万事不走心的亲爹哪里分得清青春期发胖和营养过剩儿童的真正区别呢?只能说,这爹当得真是省心。
睡觉前,后妈才一脸假笑的给了一个月的饭钱加车费,嗯,果然不愧是在屋里算了半天的,来回车费加一碗拉面钱正正好好,还不能是牛肉拉面,佩服佩服,陈长卿面上感激心里吐槽地接了,慢慢来吧。
陈长卿果然还是在客厅睡沙发,沙发椅背放倒就是一个简易的床,比起小胖子那一米八宽的大床寒酸的紧,不过,她倒不在意,就是各应这一通白色的床品。沙发套是白色的,白色床单、枕套,就连毛巾被都是白色,不知道的还以为睡在病房里。
陈长卿很讨厌白色,她认为这是世界上最脏的颜色,因为,曾经的母亲在那一片白色的地方住了很久,直到去世,那种刻意被漂白的颜色,在她眼里依旧看得到那曾经的血污。人在生命终了时,毫无尊严,在不能染上一点污渍的白色包围里,更显得可悲可怜。
陈长卿一直认为偏执的喜欢白色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神经质,因为尘世尘世,整个世界包括人都是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