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囡担忧的望了她一眼,便去矮桌上用自己的膳食。
饭并不好吃,量虽足够,却并没有什么营养。阿娘身子本就虚,去年冬天天气寒冷,炭火又有限,阿娘为了紧着她和妹妹,自己却落下了风寒。风寒好不容易见好,又引发了往日的咳疾,以致一病不起,卧病了整整一个冬日。
她们母女三人在萧家处境本就尴尬,往年阿娘身体健好之时,身为思乐阁的舞姬,所分发的用度虽不能让母女三个衣食无忧,但也将将能够过日子。自阿娘身子垮了,她们的处境就越发艰难了。
不能跳舞,便只能充作伶院的杂役。一个杂役的日常用度能有多少呢,若不是这伶院上下皆知这母子三人身份不同寻常,想必早被撵出了这萧家大宅,即是如此也无人对她们母女三人另眼相看几分,顶多就是保证饿不死算了,更不用说请医问药了,月姬这病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拖出来的。截止至今,已是病入膏肓,月姬自己心里清楚,大囡心里也清楚。
她记得她娘便是在这个多雨的春天死的,死的那日也是像今日这般淅淅沥沥下雨下个没完。
想到这里,大囡紧了紧细瘦的小手,突然有些食不下咽。
“大囡,你是不是不舒服?过来让阿娘看看你头上的伤。”
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