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心思都不在奏折之上。
一个内侍轻手轻脚跑进来,在下处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承元帝猛地一惊,自龙座上站了起来,手中朱笔滴落了偌大一滴朱墨,在黄色的奏折封皮上看起来触目惊心。承元帝不禁拢起眉,将手中朱笔随意一搁,便从龙案后走了出来。
“宣。”
很快,他又改变主意了,“去东配殿吧,那里暖和些,阮荣海你去迎太子进来。”
一直杵在一旁装隐形人的阮荣海,这才出声应喏。
东配殿中,地龙烧得暖暖的。
承元帝坐在软榻上,一旁是坐在轮椅上的太子。太子穿得极厚,身上还盖了一层熊皮褥子,直到了东配殿后,那层熊皮褥子才被拿了下来,盖在了他的膝盖上。
“皇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紫宸殿?”
其实承元帝是明知故问,太子如今的身子越来越差,平日里除非万不得已从不出东宫大门,既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事,且不是小事。
想着和鸾殿前跪着的楚王妃,承元帝不禁面色难看起来,难道太子前来就是为了这事?楚王和太子关系好他知道,但这事……
承元帝心里非常不舒服,他一直觉得太子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思,却没想到最先来拆台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