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时头上的包巾掉了,头发乱了,眼睛青了,嘴角也青了。可比她更惨的是刘庶人,干黄的脸红肿不堪,鬓角那处也秃了一块儿。
“她打翻了我的饭碗!”萧庶人指控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不光打翻了我的饭,还扑上来打我!”刘庶人尖声道,捂着自己生疼的鬓角,歇斯底里。
领头的宫人往廊下负责打饭的老宫人望去,那老宫人点了点头,从始至终她都在一旁看戏,眼皮子撩都没撩一下。领头宫人又往狼藉的地面上看去,顿时心中明悟了。
“我看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既然如此,今明两日的饭都省了吧。罚你们现在就去柴薪房劈材,不劈够十担不准睡觉。”
劈材并不是什么难事,顶多就是对女子来说比较辛苦罢了,可劈够十担,恐怕劈到明天早上都劈不完。且明日还有明日的活计要做,不能睡觉,没有饭吃,还要干这么重的活儿,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
只是包括萧庶人与刘庶人都没敢说一个不字,她们都知道若是敢有异议,接下来的惩罚会更重。
萧庶人被人推着走了,一面走还一面回头望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那碗饭。那碗饭如今早就看不出形状了,被人踩得面目全非的粘贴在地面上。
她看得并不是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