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块地方,越是靠近,便能听到不绝于耳的喘息声,这些声音和血和汗的味道交织在空气里,即使有阳光照下来,味道不仅不会散,而是日渐一日,越发浓郁。
初三的到来只在他最初回归的时候引起了片刻的讶异,很快他们就各就各位,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在这个更新换代迅速的地方,绝大多数人都忙着让自己活得久一些。
暮归时回到房间时,还没进门,初三闻到一股最常见不过的血腥气,他瞧见了这间小屋里的另一个奴隶,光线昏暗,他躺在床上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听见他喘着粗气的声音。
初三沉默地倒在暂时属于自己的那张木板,一只手无意识地在木板上写着东西,另外一只手朝木板上的草垫下摸,他的神色倏然变了,他飞快起身,用手探了下木板下被他挖坑埋住的那块区域,见没被人动过,初三又松了口气,随即翻身坐起:“谁碰过我的床?”
右侧床上的奴隶摇了摇头,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一样:“我不知道。”
初三想了想,猛地站起身来:“戟岄是住从前的屋子吗?”
男人抑着口腔里的血腥气:“是。”
戟岄屋舍在最里侧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