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监狱,典狱长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方便他每天祈祷和。从前他经常公开演讲,面对成千上万把他当作神而顶礼膜拜的人们,大段背诵史诗《罗摩衍那》,也能信手拈来泰戈尔的《新月集》和《园丁集》。但他并不了解其中含义,只是死记硬背。而在监狱里的日子,他终于能安静地,从每晚八点到凌晨两点。文字像无穷的海水,一点点浸湿大脑里的海绵,挤压出各种颜色的尘泥。每次在监狱大院放风,他都会悄悄撒出一把灰尘,那不是来自墙壁的,而是他自己的一部分。
    没人来监狱探望过他,包括在国外的三个婚生子女,以及难以统计的私生子。但他每天都能收到玫瑰,还有年轻时代的电影剧照——只有影迷们忠诚不渝。这些粉丝也是世袭的,有的已祖孙三代。也只有影迷们,才将他当作一一个演员,而不是神。
    听完他的故事,我沉默好久,顺便感叹我的印式英语达到了新东方结业的水准。
    “那么多大神里,你为什么偏偏喜欢梵天?”
    “因为,梵天变成美丽的天鹅,飞到苍穹之上,寻找林伽的起点。”
    “你喜欢飞?”
    “是,我喜欢一切会飞的物质,比如飞鸟、昆虫、风筝、蒲公英,还有飞机。”
    就像现在!,漫长的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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