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可我每天都会想到死,仿佛随时随地会遭遇意外,比如遇到那个杀手。”
    “不要再想这些了。人死以后,一切就都没有了。”
    我的耳朵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又贴着他下巴上的胡茬说:“请对我说实话,假如我死以后,还会有人记得我吗?”
    “我—一不知道。”
    “爸爸,你也会忘记我的,是吗?”
    他没有回答,冷漠地把我推开了。
    让人意想不到,整整七天过去,南太平洋上连一滴雨都没下过,只能依靠生鱼片果腹。
    爸爸快要渴死了。他总是用身体为我阻挡阳光,把更多的生鱼片让给我,他的脸上长满了泡泡,整个人晒得像块木炭。
    忽然,他指了指船底的隔板,我虚弱地将它打开,意外地发现了最后一小瓶水。
    他把这瓶水留给了我,然后,他死了。
    爸爸的尸体暴晒在烈日底下,很快发出了臭味。我拧开水瓶,抿了一小口,我想这样可以多活几天。
    然后,我把爸爸推到了海里。
    清澈而深不见底的海水,漫游着密密麻麻的金枪鱼群,爸爸像块蛋糕沉没到鱼群中,很快会成为它们的午餐。
    我躺在独木舟中,抱着爸爸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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