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听话地放慢了饮酒,蓝玉的目光在两人中间转了个圈,默默收回眼神。
想到先前山顶上,这位于堂主上来便问自己的腿,无礼又莽撞,如今却又诚意十足地道歉,实在让人头疼。他鲜少和这类喜怒哀乐都挂在明面上的人交往,初次相交便落个相互不快,心中踟蹰,也不知是否应当把酒言欢。
于杨那双古井般深邃的眼睛里藏的东西太多,性子却大气十足,举止落落大方,矛盾极了。
动作缓慢地给自己的玉碟中倒满酒,他执盏望向奚玉棠,声音依旧低沉好听,却比先前的凉薄多了一分暖意,“之前蓝某对于堂主态度多有得罪,也在此赔礼。”
奚玉棠怔了怔,下意识看向越清风,后者一脸‘我什么都没做’的模样,看得她哭笑不得。
说道歉便道歉,当你朋友还真是辛苦。
眨了眨眼,她笑起来,“好说。肃兮的朋友就是我于杨的朋友,蓝兄客气了。”
蓝玉饮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饮尽碟中酒才道,“肃兮?”
奚玉棠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越清风,笑道,“越少主的字,蓝兄不知?”
蓝玉难得怔愣了好一会,瞟了一眼泰然自若的越清风,好一会才淡漠道,“许是我忘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