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从她踏足江南至今,越清风一直在做的,都是她的事。
心底泛出一丝愧疚,赶人的话到嘴边,说不出了。
蓝玉忍不住笑,“无妨,肃兮留下听听也好,他本就知道些。”
奚玉棠不习惯他这样,皱眉,“你能不能先把易容收了?”
对面人怔了怔,无奈摇头,抬手于耳后一撕,薄薄一张面.具出现在手里。
奚玉棠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动作,当他终于露出真容时,整个人一怔,不知不觉便出了神。
这是一张和她极为相似、却又能让人明显看出不同的男人的脸。
面冠如玉,剑眉星目,鼻若悬梁,脸部线条既刚毅又柔美,恰到好处,巧夺天工,多一分过,少一分缺,深潭般漆黑的眼睛里仿佛承载天地红尘,薄唇淡笑间,似是风流无匹,多情又无情。
银发被风吹起飘过他眼前,漫不经心间,仿若能见到两分他过去的嚣张姿态,以及经过无数惨痛经历沉淀后的八分厚重和淡然。
和眼前人比起来,自己长得还是过于秀气了。
记忆里那个笑嘻嘻说着‘以后我来保护妹妹’的小男孩面容逐渐和眼前的蓝玉重合,奚玉棠怔怔看着,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
她飞速地垂眸别过脸,鼻音甚重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