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书卷,轻声开口,“可有不懂?”
女子身子一僵,下意识抬头看他一眼,停顿片刻,她犹疑地看向不远处的笔墨。
“秋远,”越清风心如明镜,“磨墨。”
半睡半醒的秋远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动作麻利地铺纸磨墨,以最快速度在奚玉棠面前摆好了文房四宝。而后者似乎惊呆于这小少年的行动力,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将目光放在面前的白鹿纸上,试探地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写了一行字,随后微微将纸张往一旁推了推。
从她左手执起笔开始,越清风便挑起了眉,如今看到纸上那一行颜筋柳骨的好字,再联想平日里奚玉棠那一手人神共愤的烂字,越家少主微微眯起了眼。
“……诸奴婢告主,非谋反、逆、判者,皆绞……”男子好听的声音响起,“有何不对?”
奚玉棠盯着他不说话。
两人对视良久,越清风恍然,“你在猜测你的出身?”
对面人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了松。
将她这几日的行为简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越少主彻底明白了她在做什么。虽然听起来有些怪异,但通过了解一国的律来认识周遭所处的大环境,的确是一个最快也最聪明的做法。
她竟然在试图了解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