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在茶中下料了?”
他的语气分外笃定,直惹得王玉溪淡淡一笑。
王玉溪睁开了眼来,他乌黑的眸子直视向谢蕴之,轻颔首笑道:”然,蕴若饮了茶,便成了笑话。“说着,他纤长的指尖轻敲几面,当着谢蕴之的面,徐徐对身后道:“今夜,寻俩七旬老翁送至南宫祁榻上。”
他话音一落,便见暗处有一道黑影自窗边一闪而过,那速度之快,直叫人以为是风动。
眼见着这一切,谢蕴之冷笑着瞥了眼几前的茶盅。再抬眼时,他微扬着下巴,意味深长地道:“如今南宫氏倒成了百事通,也怪不得平日你总放他一码。”停顿了半晌,见王玉溪不接话,他又道:“遥想南宫氏一门,自祟王起便为太史令,撰述国史,记录君王起居时,向来秉笔直书,字斟句酌,斤斤计较。可如今观南宫沣,载言记事从不符实,动辄为逢迎君上曲饰修改,早已不复了当年清正。”
如此,王玉溪仍不接话,他清俊的面上神情淡淡,未几,才不偏不倚地道:“自古以往,都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室中灯光幽微,闻言,谢蕴之微微挑眉,继续问他道:“你回琅琊后,病可转好了?”
王玉溪轻咳了一声,低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着,他的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