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南宫祁知之甚多了。现下,他心中又实是感慨良多,一时也想倾诉,便接话道:“我那表妹,幼时也是见过几回的。她机敏可爱,实是个可人的姑子。皇后在宫中时,对男女大防亦是管教甚严的。却不想如今,她怎么就成了脱缰的野马了?”
娄擎神色复杂,一旁,张桒的脸色亦是沉郁。他倒不怎么知周天骄的事,却,长公主岱是与他张氏有过节的。前岁,长公主岱看上了他衡阳张氏一本家庶子,竟是不顾张氏颜面,强抢了那庶子入府,坏了他们全族儿郎的颜面。
这档口,张桒不免便借机发挥了起来,他忿忿地道:“这便是上行下效!长公主岱那老婆娘年少时怎的又不美了?如今,还不是如糟糠碎布一般?自娄后避走出宫,公子沐笙更是纵容周天骄,即便她在宫中屡次冲撞庶母,公子沐笙仍是偏袒护佑,毫不责罚。如此,她任性妄为怎会稀奇?”
张桒的言辞实属激烈,因他的话,众郎君的面色直是各异。见此情景,贾六郎贾坤自怀中美人的樱唇中斜过了眼来,他冷冷地瞥过怒气腾腾的张桒,一语中的地笑哼着道:“张九,你气个甚?是你那没出息的庶弟入了周岱那儿做面首,又不是你!你堂堂正门嫡子,缘何斤斤计较,甘愿与庶子为伍?“
闻言,张桒面露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