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反应,竟是如此自谦和中自然而然地透出了股高贵与从容来!
闻言,少年亦是忍俊不禁,他抬起食指搓了搓鼻尖,目光越发灼灼,满不在意地将手中的禾草扔在一边,便姿态舒缓地轻嗤道:“你一个小姑子,书倒读得不少。小爷问你话,你却只想着避重就轻。”
说着,他又不知从哪儿捡起了一根木条,他似乎是在看着她,又似乎不是在看着她,手中的木条不时在地上划弄几道,半晌,才转过眼扫视向寮中众人,以手支额,意味深长地道:“从来不怕得罪君子,只怕得罪小人。这满屋子人,唯你这小姑初始便瞧明白了来龙去脉,此时再装聋作哑,已是晚了。”
他是在道,事情他已经挑起来了。如今所有人都知方才是众人皆醉她独醒,虽然她现在有心避过,但显然,但凡这些人中有个心眼小的,她下头的路都不好走。
因他这话,周如水直有些恼了,她略略提高了声音,硬邦邦地嗤道:“我却不知,何时得罪过你这无事生非的小人。”
她正恼着,甜美如冰击玉振的声音都隐隐染上了怒意。却,幕离下,少年的唇角微微一弯,似笑非笑地勾起了一缕弧度。他笑着道:“错,小爷愿将你推上风口浪尖,是因你一眼便看懂了小爷,小爷也一眼便看懂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