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往徽歙县去了。
途中,柳凤寒的老驴在第二日便寿终正寝了。登时,柳凤寒也抹了一把男儿泪。却下一刻,他又亲自将老驴抽经剥皮,烤了一顿驴肉做晚餐。
为此,夙英已不记得自个是第几次因柳凤寒诌掉了下巴了。
主仆二人都是一脸的不赞同,却还听柳凤寒理所当然的,老神在在地道:“你这姑子就是不懂!如此,它才算鞠躬尽瘁,死得其所呐!”
虽是这般说着,当夜,周如水与夙英却碰也未碰那冒着兹兹香气的烤驴肉。倒是炯七与柳凤寒头一回坐在了一处,两人哥俩好地共分了那驴肉。第三日,再见他们一齐坐在前头赶车,竟是和睦非常,再不似前几日那般生分了。
如此,统共花了三日的功夫,在夜色渐深时,他们终于平安入了徽歙县的地界。
黑暗的街道中,马车在石板路上格之格之地行驶着,却忽然,自不远处传来了阵阵女郎的呜咽声,那呜咽声极是绝望,直是伤心欲绝。哭着哭着,她又哀声唱了起来,那唱腔凄凉无比,竟是在道:“送郎送到小桥头,手扶栏杆望水流。船家啊,今天撑俺家郎哥去,何时撑俺家郎哥回?悔啊悔,悔不该嫁给出门郎,出门郎做生意,三年两头守空房,图什么大厅堂,贪什么高楼房,夜夜孤身睡空床